装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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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黑邪】必须承担的命运

   老家的祠堂虽然干净,但终归是有些年头了,地上的青砖坑坑洼洼的,跪在上面着实是种折磨。吴邪咬着牙挺直了些腰,膝盖已经从一开始疼得受不了到现在似乎是没有知觉了。乡下的夜雨来的也突然,啪啪地打在木窗上,再加上越刮越大的风,吴邪竟担心起这祠堂会不会抗不过这场狂风暴雨,那样的话,自己这身价格不菲的皮夹克也就完蛋了吧。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,吴邪苦笑了下,是从什么时候起,又是受谁的影响,自己也学会了无论在多糟糕的境遇里,都能凭空多出些无关紧要调节气氛的想法了。

 

   屋外的风突然大了起来,插着门闩的门都被刮得剧烈摇晃起来,吴邪缩了缩脖子,艰难地调整了下姿势,却被裤兜里的手机硌了一下。他叹口气,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,已经快凌晨一点了。手机的屏幕还停留在收件箱的界面上,最上面的一条是三个小时前黑眼镜发来的,只有简单的一句话——

 

   坚持会儿,我这就来。

 

   吴邪想着平时黑眼镜不太爱发短信,每次发短信的样子都显得很不耐烦,这次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边抱怨边打字的。想着想着,吴邪又想到了吃过晚饭之后,被老爸拎着扔进祠堂时候的画面。

 

   “这几年你除了跟着你三叔作死,还会干吗?”吴一穷是气狠了,从小就没打过儿子的他把吴邪按在祠堂地上之后,还狠狠地捶了下他的后背,“给我在这跪着,跪到你想明白你这辈子到底要干嘛再起来!”

 

   爸,手疼了吧。吴邪听着父亲喘着粗气迈出祠堂的脚步声,脑袋里只有这个略带心酸的想法。

 

   但是,有些事情,命中注定吴家是逃避不得的。吴邪不知道父亲小时候,受的教育和三叔有什么不同,但他知道,父亲正按着爷爷最希望的那条路往前走,刻意地逃避着吴家几代人的宿命,而这种逃避,毫无疑问地是父亲对爷爷最独特的孝顺。

 

   “小三爷!”被雨声盖的有些模糊的叫声打断了吴邪的思路,“小三爷,在里面吗?”

 

   熟悉的声音让吴邪瞬间安心了一些:“黑眼镜?我在。”说完,他才想起门被自己从里面插上了门闩,而跪了这么久,让他站起来去开门,无疑是个巨大的挑战。他沉默了几秒,又冲着门外说道:“黑眼镜先生,劳您大驾,从窗户翻进来吧,我现在站不起来给你开门。”

 

   话音刚落,吴邪就听见右边窗户那里传来了动静,很快,风声和雨声就放大了数倍冲进吴邪的耳朵,随之而来的,还有带着一身凉气的黑眼镜。

 

   他在看到吴邪跪着的一刻,表情凝固了一瞬,不过很快,又恢复了素日里欠扁的笑容。他拍了拍身上的水,又甩了甩头发,大步流星地走到吴邪身边,学着清宫戏里大臣跪皇上的样子,做了个标准的架势,冲着正中间的祖宗牌位跪在了吴邪右边。

 

   “喂,你……!”

 

   “嘘!”黑眼镜打断了吴邪,“别问。我这是倒插门的女婿跪娘家人,天经地义。”

   吴邪微微睁大了眼睛,转过头去看他,在看到他墨镜上挂满了水珠的时候,忍不住地笑了出来。

 

   后半夜,雨渐渐停了,风也小了很多,祠堂里也透进来些许月光。

 

   吴邪清了清嗓子,带着微哑的声音开口:“天晴了。”

 

   “嗯。”黑眼镜点头,“天也快亮了。”

 

   第二天一大早,天刚蒙蒙亮的时候,吴一穷就来敲祠堂的门了。吴邪摆出一张痛苦的脸,指了指自己的腿,示意黑眼镜去开门。黑眼镜笑笑,稍微活动了一下就站了起来。

 

   “嗯?”吴一穷见到给自己开门的竟然是这个经常泡在吴邪古董店里的男人,先是有些意外,随即又了然般地叹了口气,“孽缘!”

 

   “爸。”吴邪被黑眼镜扶着站起来,只是轻轻捶了捶腿,强忍着露出一个笑,“爸,对不起。我想明白我这辈子要干嘛了,三叔的那摊子事不能没人管,退一万步讲,就算不为了三叔,我也得对得起潘子。您是知道他的,他到死也放心不下三叔,而且他还救了我一命,我得……”

 

   吴一穷摆摆手,止住了吴邪的话头:“你别跟我说这些江湖义气了,我从来也说不过你。我只问你一句,你要是死了,我和你妈怎么办?”

 

   “…………”吴邪语塞。黑眼镜却偷偷捏了捏他的手:“伯父,您放心。我是吴邪雇的伙计,生我给吴邪挡枪子儿,死我也用我这条命换他一条生路。”

 

   吴一穷震惊地看着黑眼镜,看着他抬起手摘下自己的墨镜,看着他那双瞳色有些浅的眼睛里露出的坚定的神色,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。

 

   吴一穷深呼吸了一口气,走到祠堂的牌位前,给最前面的吴老狗的牌位上了香,又深深地鞠了一个躬,说了一句和吴邪相同的话:“爸,对不起……”

 

   吴邪难受地皱了皱眉头,吴一穷转过身,走之前,拍了拍吴邪的肩膀:“什么时候累了,就回家来吧,我让你妈给你做你爱吃的菜。”

 

 

FIN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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